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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以这些星星为中心，荡开了一圈圈白色的涟漪。几乎与此同时，地面世界成千上万的天赋者抱住自己的脑袋，发出了难以自制的惨叫。
“它们在钻……有东西在钻……它们在钻我的头、它们在钻这个世界……它们要钻破这个世界了！”
在他们失智的呐喊声中，天上的涟漪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扩散，从中洲大陆的极西之地到远东帝国的东部边疆，这世上凡是有人的地方，都看到了那些波荡着扩大，相互不断交涉的圆环，既像涟漪，又像漩涡，满天星辰在波折中起伏摇曳，曾象征着自由与无限的天空似乎变作了不断抖动、满是破洞的幕布，却又同时仍保留着空间的深度，光怪陆离，教人头晕目眩，多看一眼都要发疯，然而人类要是收回目光看向自己，那也要发疯——在道道轮扫而过的惨淡辉光中，几乎所有人类的身体都失去了颜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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